转载:当今大马
最近你好吗?我很好,谢谢你的关心,我在监牢里也过得很好,大家都对我很好。
踏进这个6月,大家也就准备庆祝父亲节了。在大家正在努力工作的时候,我希望大家还是要抽出一点时间回去看看父亲。
曾不停埋怨爸爸的狠心
我爸爸在1993年,我还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我的妈妈,那个时候我们兄弟姐妹都非常的生气,也觉得非常伤心,因为从此以后妈妈就独自一个人,没有伴侣。
当时我们都怪爸爸,为什么这么狠心丢下我们全家人不管,那种恨、讨厌、生气在我们心里常常升起,可是我们还小,不能够做些什么事情,只能够不停的埋怨爸爸的狠心。
当时我还记得我们把所有事情都怪罪在爸爸的头上,唯有大姐玉英一个人了解,所以除了大姐,爸爸和其他子女的感情都非常疏远。但是对于仍然还是小孩子的我们也有认为,那些都是大人的事情,小孩子不方便讲评。
恨不得想为妈妈挡拳头
爸爸的离开对我而言是对妈妈的不公平,因为从此以后妈妈就必须一个人承担一家人的费用,她必须照顾我们全部人,也因为这样,我们几个兄弟姐妹从小被逼分开。
我还记得有一次我早上上课前,我因妈妈没有唤醒我而睡迟了,妈妈就这样被公公打了一顿,那次我躲在一角很害怕,但是我却恨不得想要用身体为妈妈挡拳头,那个时候我哭了,我发誓一定要早点出来工作带妈妈离开这个家。
学佛让我不再生气爸爸
那个时候我在想如果爸爸有在的话,妈妈就不会被打。但事情过了这么久,人事已非;读佛学佛让我不再生气爸爸和公公了。
父母对我们来讲是非常重要的,每个人都只有一对父母,一对有血缘关系的父母。
我不知道爸爸怎么看待与妈妈的婚姻感情,他或许认为是个错误的开始,或者他认为只是一个责任;但在儿女的心中,如果没有这个人,我们也没有机会出现在这个世界里。
放下心中怨恨只剩感恩
我进来后,爸爸来看了我几次。他看起来老了很多。他每次都在我面前流眼泪。我知道他在责怪自己。而我,已经放下了以前的怨恨。我的心里,只有感恩。
我也有一个干爸爸。他是我好朋友的爸爸。他看我可怜收留了我大概2年的时间。我也要感恩他。听说为了我的事情,他也很伤心,并为我写了一封公开信。
在这里,我想说一声“父亲节快乐”。原谅我。
欣慰妈妈最近病情好转
运良回去家乡后来找过我,我不停的向他询问妈妈的状况。妈妈一直存有“伟光在里头修行”的回忆,我希望她就永远保持这回忆。我希望她接下来的日子会过的好好。想起当初我答应自己要让妈妈好好过日子,我毕竟没有做到。这个任务要交给我的姐姐哥哥了。
运良告诉我,妈妈的病最近也好了许多,没有吃那么多的药,也一直有微笑。这对我来讲就是欣慰,虽然我没办法看到妈妈的笑容,但是哥哥的转述已经让我满足。到最后我的事情妈妈会不会知道,那就顺其自然吧。
冀大马政府帮其他死囚
野田,总统的决定即将要下来了,到底是好是坏,我希望大家都要接受。 我们要努力不要让下一个年轻人走上我这条路。想到这里,我也想到我的家人,他们真的很难过。我很对不起他们,为了我,承受很多压力。
当然我还是希望马来西亚政府可以帮助其他死囚,因为有些死囚是罪不至死的。
野田,工作繁忙之余,记得给家里人打个电话。
谢谢你。
伟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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野田后记:
大家若是有跟进伟光案件,对一些照片应该有印象;其中一张就是杨伟光的爸爸和家人跪在新加坡总统府前的照片,那一幕相信引发了很多人的眼泪。但根据运良的说法,伟光或许不知,爸爸曾经为他抛弃男人自尊,跪在总统府前。
运良最近回到家乡沙巴去了,他带了全家人去散心;我浏览着他的照片,尝试从照片中体验他们当时快乐的时光;但始终,少了些什么。
有一本小书《舞步翩跹:裙子图话》,把人类穿着裙子的历史仔细整理一番。在各文明源流开始的初期,裙子本来不具备性别角色。人类无论性别,都一样穿裙子。编著者Beyondna解释:“几千年前,人类下身着裙装(如中国的下裳制、埃及的罗印.克罗斯等),是一种很自然及平常的事,看起来仿佛是生存的一种选择,就像人类祖先(无论男女)自然地将兽皮围在腰间一样,但后来,裙子被额外附加了许多人为的思想及法令。”
那么,服装的性别划分,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中国自秦朝起,“男女有别”、“男女不通衣裳”,并逐渐形成社会规范和道德标准;欧洲则在13至15世纪的哥特式时期,确立了两性服装的彻底分别,即男性服装往“上重下轻”发展,女性服装往“上轻下重”发展,以突显两性身体的特征。
我想了解更多的是,“裙子没有口袋”背后的隐喻。当我置身陌生人群中,慌张无助时,可以两手插着口袋,假装镇定。口袋,装我的小物件,也装我的心事。
我想,你不会带你的朋友到占美回教堂(Masjid Jamek,左图)后方,顶着大太阳对着巴生河与鹅唛河交汇之处,告诉他:“吉隆坡的崛起,从这里开始。”

所以乍看之下,北京的艺术家很幸福。首先,北京有两个规模庞大的艺术中心,一是798艺术园区,另一个是通州的宋庄。两者似乎为艺术家度身订造,因为艺术工作空间宽敞且集中,毋庸置疑,这一点满足了艺术家自主发挥创作的欲望,同时方便中国人经营艺术的国际市场。但不知不觉之间,却限制了艺术家的空间。为什么?因为他们的庞大,是在一个置身定制的范围里面。当庞大处在一个置身定制的范围里时,它不再是无限,而是有限。
当初中国各地的艺术家流浪到北京,打散工、作画,试图打造一个艺术空间。他们最初聚集在圆明园,后来在宋庄。直至798格局成型,应该是在2002年后,当中国当代艺术被炒热之后。798的大型建筑是50年代工业发展的产物,当时中共刚刚建国,向东德买技术建厂,所以设计了Bauhaus式的锯齿厂房。没想到,这种设计的窗户採光自然,适合后来改为艺术展出空间。开始的时候,一些艺术家租用老工厂作为艺术工作室,后来陆续举办了艺术活动,一直到画廊进驻,终于,北京市政府看到了它的潜质,正式规划为“北京798艺术区”。
如果说798是艺术大卖场,那宋庄就是大量生产制造商品的工厂了。当然,不是所有艺术家都有这个“福分”,分享置身定制的庞大艺术空间。宋庄的某艺术空间总监告诉我,入驻的艺术家都是筛选过的幸运少部分,还有数不清具备潜质的艺术家,依旧在街头摆卖作品,廉价售卖自己的创作。
当时,我的律师告诉我接下来就必须提出上诉。当时我已经学佛了,我知道佛教说不可以欺骗人。我真的以为上诉就是要我说骗话,要我在法庭上否认有罪。我不想这么做,因为我知道我是做错事了,最后我选择了放弃上诉。